和将贴百岁衣 BAI SUL YI 少，年儿童出版社 ==========第1页========== 《不可忘配阶级斗爭》小丛书 百岁衣 本社辐少年儿童出版肚 ==========第2页========== 告小敲者 《不可忘記阶級斗摩》这套小丛书，是編給小学中年級和高年級的小讀者看的。为什么要編这样一套书呢？ 我們新中国已經建立十六年了。十大年前，現在在小学讀书的小朋友，都还设有出生，对新中国誕生前的旧社会是个什么样子，知道得很少，或者一无所知。在旧社会里，地主阶級、資产阶級对农民、工人进行野蛮的、殘酷的剝削和压榨，他們用血腥的双手霸占了农民的千万亩茛田，在千百万农民的台骨堆上筑起了高楼大厦；他們雇用工人劳动，用尽各种毒辣的手段进行剝削，使自己变成大富翁，而劳动人民則过着苦难重重、不如牛馬的生活。同时，旧社会的反动政权，又代表剝削阶級，对劳动人民进行政治上的迫害。对于过去这些阶級压迫、阶級剝削，我們不能不知道，也不能忘記掉。在我們当前的新社会 ==========第3页========== 里，还存在阶級和阶級斗笋，还存在社会主义和資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被推翻了的統治阶敲并设有死心，他們仍想騎到劳动人民头上来。所以我們一定要懂得什么叫阶級压迫和阶級剝削，幷学会識别牛鬼蛇神，向他們进行斗爭；不懂得阶級压迫和阶級剝削，就不懂得革命。这就是我們編輯这套小丛书的目的。 这套书里的故事都是虞笑的，每一个故事前面，都附有阶級压迫、阶級剝削的物証。这套书将分成 十几本出版。 收集在《百岁衣》里的大个故事，.从各个方面反映了在旧社会封建統治阶級和国民党反动派罪恶統治下，我們劳动人民的苦难生活遭遇。同时，也写到了他們的反抗和斗爭。 镉者一九六五年 2 ==========第4页========== 目 录 告小讀者 螞蚱籠的故事・・・・・・・····1 百岁衣 6 两块光洋·· 。。。 断头山下血泪他··········9 木鞋。 长工杀恶霸········· ・39 ==========第5页========== 螞蚱籠的故事 旧社会里，地主恶霸横行不法，到处禍害人民。請看照片，农民孙景云因为有了这个螞蚱籠，被地主看中了，結果呢，带来了一场灾难。 ==========第6页========== 解放前，在陝西咸阳白良村一带，只要提到王倬〔zhuō)，誰都知道是个大坏蛋，沒人不痛恨。他利所有地主一样，想尽各种手段剝削我們劳动人民。他也任意迫害我們劳动人民。螞蚱籠的故事，只仅仪是王倬数不清的罪恶活动中的一件。· 一九二九年，陕西省发生了大旱灾。解放前，一遇上灾，最苦的是劳动人民，地主恶霸乘机加紧了残酷的刻削。地主王倬，經常亲自下乡催租收粮，压榨老百姓。有一回，王倬下乡催租回来，路过农民孙景云家，一眼看上了挂在他家的螞蚱籠子。王倬走上前去看了好一陣，心里着实喜欢。他想孙景云一定会怕自己威势，会主动提出来运給自己，可孙景云却是一点反响沒有。王倬想带着走，一时找不 2 ==========第7页========== 到借口，只好悶閎不乐走了。： ··.过了一天，王倬派狗腿子找到孙景云，叫他带着螞蚱籠到王家去。王倬看到蟋蚱籠，喜欢得放不下手，他皮笑肉不笑地說：“景云，把你的螞蚱籠卖給我吧！”景云不愿意，可知道惹不起他，只好說：“你喜欢就拿去吧！”王倬假意要付錢，孙景云想：我这东西也不是偷来的。于是就把籠子錢按原价收了。誰知道，也就因为收了这錢，惹出一场祸来了。原来，王倬才不肯虞心出錢来买呢！他只是想再試深孙景云是不是实意給他。他见孙景云虞的收了他的錢，就恨在心头了。 :第二天，地主又让狗腿子把孙景云叫去，露出了 一副凶相說：“景云，咱把以前的賬清一清吧！”景云想不出有什么賬，王倬却把眼珠一瞪說：“还有七角！你想賴嗎？” 这又是怎么回子事呢？原来有年孙景云为了糊口，去玉倬家借过些麦子做镇卖。还倩的时候，連本带利算下来，有笔尾数柜上給抹掉了。这回为了找把柄借口，給王倬挖空心思翻賬本找到了，王倬就利 3: ==========第8页========== 用它来陷害孙景云。当下，孙景云回答說：“欠債还錢，是少給的，我們不頫！”王倬胶咬牙：“你还？只要你还得清，就还吧！”說着就让狗腿子拿算盘一拨，結果竟算成了兀十元！这笔混賬，怎么算的，只有王 ·偵自己知道。 为了还債，孙景云想尽办法去掙錢。王倬呢，却是处处找岔子，找机会迫害孙景云。，有一▣，孙景云和别人合伙去南山畈牛。王倬却借故說孙景云想躲債，派狗腿子去把孙景云抓来，用铁鍵绑起，.毒打了 一頓，还把景云跟人家合伙头的三头牛也牵来拴到地主的性口棚里。景云家里人被逼得沒办法，'只好变卖家产还債，买肉打酒，請客途礼才算完事。事情虞的完了嗎？不！这年入月中秋节前一晚，王倬又伸出了魔爪。他家死了一头猪，狠心的地主又硬把这笔眼牵到了孙家，硬說是景云为螞蚱籠一事記下仇，让他弟弟景于把王家猪打死。王倬强迫景寸赔，甚至还提出要披臃戴孝…赭果呢，又敲去了孙家 一大笔錢財！ 看！地主的心是多么狠毒！受过王倬欺压的农 4 ==========第9页========== 民有多多少少呵 一九四九年，陝西獬放了，地主王倬沒有逃脫人民的制裁，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为了更好地教育人民不忘过去，王倬的住屋成了地主庄园博物館，經常有人前去参观。前面照片里的哪只螞蚱籠，也就是安放在博物館里的干百件地注罪証实物中的-一件。 徐皱：幼苗辐写 王重义插图 5 ==========第10页========== 百岁友 上面这件蓝底白花的粗布小袄，已經有一百零四年的历史了。它先后传了五代人，十二个穷人穿过。它僧有两玖当嫁衣，它的主人們穿着它去帮工、討飯、跑反。在它的身上，到底挨了多少鞭子，被狗咬了多少牙印子，是无法計算的。它随着主人熬过旧社会苦难的岁月，它的經历是一部不平凡的血泪史。它是我国农民在旧社会的苦难生活的见証。 6 ==========第11页========== 两火当嫁衣 提起这件小袄还得从清朝末年浼起。一入六…年，在现在安徽省舒城县的-…个小山坡上，有一个名叫徐老三的雇农，替地主做短工，一年苦到头，掙来的錢还养不活一家三口。女儿凤英十九岁时要出嫁了，家里穷得什么都沒有。徐老三翻山越岭，砍了几天柴，卖了，买来点棉花，徐大媽連夜彷織，总算給女儿做了件陪嫁衣一棉背心。 凤英結婚后，还是沒能逃脫地主阶級的这根罪恶鎖鏈。夫妻俩租种了地主的田，起五更睡牛夜地忙，到头来田租杂稅一交，还是糊不住口，哪里还談得上做衣服呢？所以凤英对这件棉背心非常爱惜，生怕学破了。每当她穿着这件衣服时，就想起父母悲惨的一生。 凤英四十七岁时，她的大女儿爱兰出嫁了。她拿出这件棉背心說：“娘沒什么陪迭你，就把这件小褡〔dā)子拿去吧。記住，这是你外婆陪姿我的嫁衣。” 7 ==========第12页========== 爱兰的丈夫姓何，也是帮工出身。結婚第二天，她就随着丈夫到地主刘癫子家帮工。夫妻俩住在牛棚里，孩子一个一个地出世，怎么能养得超昵？爱兰把大女儿送給人家当童养媳了，她沒有把这件棉背心給女儿带走，家里还剩下的一女四男都是赤脚露腚〔ding〕着呢。后来她就把这件棉背心接了两个袖子給二女儿穿。从这时起，“小褡子”寸变成了小袄子。这件小袄子二女儿穿过給大儿子学，老大孥了老二穿，老二孥了老三学，最后輪到老四錄。一件袄子，等了几十年，娘儿几个都芽过了。 ==========第13页========== 阶级友爱 一九三九年冬天，一速下了儿天大雪。邻居王道胜家断粮又缺衣，一家老少五口人，苦恼地对着墙发愁，小孩子吵着要吃的。何家大哥知道了，把仅有的三升米分了一尘給王家，'还把这件破棉袄一起途了来。王家不肯收，何大哥硬塞下来。王道胜手捧小袄，再看看縮在大人怀里的三个孩子，不曲得鼻子 一酸，泪水刷刷地流了下来。 一九四○年的秋天，日本鬼子占了舒城，常常下乡杀人搶劫。王家大女儿玉貞就穿着这件破小袄跟着母亲跑反。这件小袄，白天件随着主人奔走深山密林，晚上就帮助主人抵御寒风。 一天液里土匪来搶，一脚粑门踢开，拉过王道胜就打，追問东西放到娜里去了，穷人家哪有什么好东西呢？土匪們看见一件卷着的破小袄，以为里面藏着什么东西，用枪一挑，什么也被有，就是一件鱼网 一样的烂棉袄，土匪們气得一甩，黑了儿付走了。 王道胜被土匪打残废了，王大媽只得带清孩子 9 ==========第14页========== 去制飯。有一天，大儿子穿着这件破棉袄尉到地主家门口，地主不給，院子里还窜出一条大黑狗，咬破孩子的腿，还撕破了烂棉袄，回家后，母子抱着大哭 一场。 一九四五年，王大媽生下了最后一个孩子小林子。家中困难，只好从孩子身上脫下这件开了花的小袄把林子包起来，每年十多腊月，林子就靠这件小袄过日子。 ==========第15页========== 何、王二家解放后都翻了身。解放前，王大媽家 六口人只一床破被，沒有帐子；四个孩子沒有一条棉褲，一年到头沒窏过鞋，哪里还談得上讀书呢！现在，王家？的不用說，有四床被，三頂帐子，热水瓶、胶鞋样样齐全，还盖了两間新房。这件小袄已經烂得看不上眼了，但大媽总是此一件新袄子更珍貴地收藏着它。她說：“这是我們何、王两家的传家宝。”去年，大媽給林子做了件卡嘰布的小袄，穿上身时，大媽把儿子媳妇都叫到跟前，又拿出这件百岁衣，含着热泪对林子說：“你从小沒有衣服穿，用它包了一年多。别看它烂，救了不少人的命！你們现在穿了 一件件新棉袄，可千万不能忘記过去啊！” 李文俊张文标王开玉镉写 王重义胡祖清插图 I ==========第16页========== 两块光洋 亲爱的小讀者，照片上的两块光洋（銀元），是长沙有色治金設訏院赵玉珍啊姨保存了儿十年的紀念物。在这光洋上面，沾染了多少眼泪和血汗！下面，就請赵啊姨給我們讲一并地在黑暗的旧社会里的苦难遭遇吧。 2 ==========第17页========== 一九二五年，我出生在河北省赤城县侯庄村的一个食苦农民家庭。誼上世世代代都給地主放羊做长工。.祖父从小千到老，一輩子在地主家当牛马，我父亲九岁开始給地主当长工，整整干了 三十多年，到头来还是欠下地主一笔“閣王債”。为了还倩，父亲含着眼泪把我卖給了地主賈光玉家做童养媳。那时，我才滿九岁，是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孩子。临别时，父亲扯着我的手，忍着泪对我說：“孩子，你跟爸爸沒过上一天好日子，連件衣服也沒給你做，不是做父亲 ==========第18页========== 的心肠狠，实在是沒法子啊！”接着，他在我手里塞了两块光洋。“这是你卖身錢还債剩下的，爹沒别的，就拿上这个去买件小衫，也算留个紀念…” 我握着邦两块还有些微微温热的光洋，想哭，沒敢哭出声来。我把光洋又塞回給父亲。我不肯要。家里什么都沒有，怎么忍心把錢拿走呢？可是父亲怎么說也不同意，推来推去，最后，父亲还是帮着把两块光洋縫牢在我的衣服里。 一进賈家门，就跌进了火坑啦。地主婆对待我，比牛马还不如，每天除了做飯、洗衣、韼补，还要喂猪、喂牛、喂狗，从天不亮要干到星星出。 我寸九岁，怎么能忍受得住这样的折磨呢？我 ·父是多么想念自己的家啊！有天夜晚，我冒着生命危险，勒墙跑回了家。 踏进家门，我一头扑到父亲怀里。父亲也紧紧摟清我，热泪一滴一滴掉在我的脸上。我哭着对父亲說：“我再也不去了。”父亲用他那发顫的手撫摸着我的头，哽咽着說：“乖孩子，苦了你啦！爹怎不想让你回家，可沒錢…”一听錢，我想起衣兜里縫着光 14 ==========第19页========== 洋，冲着父亲說：“我有錢…” “唉！”父亲抓着我小手，搖搖头說：“孩子，你什么都不懂啊！”是啊，我踯时当然不懂，我不去地主家，他們会放过我嗎？再說，家里多个人，不又得多张嘴了嗎？ 果然，不多久，地主婆赶来要人了，地主婆恶狠狠地說：“你是我家出錢买来的，快跟我走，不然，就打断你的腿！”沒办法，我只好回进了賈家门，重新过起牛马不如的苦难生活。 地主婆为了让长工多干活，每天鸡叫头逼就要我起床，做什么事一不如她意，就是一頓打，她还到处說：“阗倒楣，花錢买来个討吃鬼，什么都做不了！”有次地主家一头黄牛跑到山上吃草摔死了，.地主婆也怪到我头上来，又跳又叫，瘦說我給她家轺来了灾祸。有回我爹来看我，給地主婆知道了，手指头直戳到我鼻尖上黑：“你怎么要穷鬼来我家！” 我給地主一年干到头，身上只有一…件烂棉衣，春、夏、秋、冬四季都券。地主婆不給鞋学，倒嫌我光着脚板难看。逢到吃飯，我专吃剩飯剩荣，經常餓得 15 ==========第20页========== 头量眼花。，长工們看我实在可怜，有时就从嘴里省口飯給我… 有回我坐着做鞋底，因为睡晚早起，不知不觉就打盹了。地主婆见我白天打困，拖着一根烧火棍，沒头沒脑的一頓毒打，打得我渾身青肿，死 去活来。临了，硬逼着我站想来給她去做飯。又一天，地主婆要我上屋晒土豆，因为我个子小，屋頂高，晒得慢了，地主婆就又跳又叫：“你这个討吃鬼，净偷懶！”跟着順手撿起木棍叫嚷着要我下来。我沒嘴，只当沒听见。我想，你有本事就爬上屋来，看我不把你撞下屋去！地主婆见我不理她，气得只是乱跳乱叫。正好她儿子走进来，地主婆立刻递过棍子去畔 16 ==========第21页========== 龟儿子說：“打，打死这賤骨头，再給你討个好的。”我限透了他們。踯小地主可跟地主婆一般坏，他二話不說，把棍子使劲朝我脸上甩过来，我用手一挡，小手指被打断了，头上打了个窟窿，我只觉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深夜，我方醒来。我感到額头上热辣辣的， 一摸一手血，我不禁痛哭起来。摸着縫在农服里的两块光洋，我慢慢爬到门口，望着天上的星星，我对自己說：过这种生活，虞不是人过的，还不如死了好啊！亲爱的小讀者，也許你們会想，这么小小年粑，怎么就想到死呢？这可全是凶狠的地主逼出来的！在哪吃人的日社会里，有地主們走的千条路万条路，就是沒有我們穷人走的一条活路啊！ 我吞了些生鴉片想自杀。結果沒死成功，反倒害了伤寒病。整天发高烧，吃不得一点飯。可地主婆說我装病，速水都不給一点，逼得我只好爬着去喝冷水。最后，地主婆眼看我病得不行了，慌慌忙忙把我赶出门外，亏得爹得信赶来把我接了回去，才算保得了性命。 7 ==========第22页========== 正当我們最困难的时刻，毛主席的队伍来了。一 九四二年年底八路軍来到了我的家乡，我的童养媳生活也从此結束了。一九四三年，我怀着阶級深仇，带着父亲留給我的紀念物一两块光洋参加了革命1 今天我們胜利了，我有了家，过着幸福生活，但我还是保存着这两块光洋，我經常把它的来历讲給孩子听，要他們不忘过去苦难，更加珍惜今天的幸生活。 赵玉珍 口逃 王重义胡租清插图 t8 ==========第23页========== 断头山下血泪仇 你看过电影白毛女》嗎？你一定官經为喜儿的悲惨遭遇流过眼泪，地主、恶霸的凶残狠毒出一定激起了你的情怒和仇恨吧。可是，你知不知道 四川省宜宾县，其有这么一个自毛女。地的名字就叫爱昌秀。請看，上面照片上的这两个粪坛子，就會經伴随着罗昌秀，度过了十多年的苦难生活，今天，它成了我們控赫旧社会的历史见証。 19 ==========第24页========== 苦难中誕生 在宜宾的西南角，离县城約二百多里，有一个偏僻的乡场，叫凤仪场。离凤仪场不远，有一座高聳人云的大山，山上林木阴森，烟雾迷蒙，这就是远近聞名的断头山。宜宾白毛女罗昌秀的家，就住在这山下。昌秀的爸爸罗錫朋是个勤劳朴实的收民，他种着祖祖輩輩留下来的几亩地，可是还不能雑持一家 五口的生活。罗錫硼只好在自家房屋后面，起了一座烧石灰的容子，利用农閑和早晚的时間，到山上去背回石，烧石灰，又独自一个人背到几十里远的地方去卖。由于过度劳累，在昌秀八岁踯年，罗錫朋不幸得上痨病，整天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旧社会穷苦人受尽刻削压迫，生了病，当然更苦了。 与罗昌秀家隔条埂子，住着一片恶霸地主罗錫联。他霸占了大片土地，又仗着高县伪县长是他表弟，自已又当上了伪保长，掌握了刀把子，同他老婆陶天珍，儿子罗昌权，在地方上无恶不作。他手下养着一批“警备班”，专门替他干坏事，抓壮丁，派捐款， 20 ==========第25页========== 甚至杀人放火，搶劫行人。許多人被他害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七。罗錫联看着罗昌秀家的田土，早就眼紅了。这回见罗錫朋病倒了，心里可高兴哩！他想着，正是下手好时机。 一九三七年秋天，罗昌秀家田里稻子黄灿灿的，这是媽媽和哥哥辛勤劳动种出来的。哪知一个早晨，罗錫联指揮他的“警备班”，如狠似虎地跳下昌秀家的田割稻子，就这样，一家五口全年的口粮，全被搶光了。昌秀的父亲又病又气，沒吃沒孥，就在这年冬天，死在一个破烂的簸〔bò〕箕〔j们里。 父亲死后，地主罗錫联就到昌秀家来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张伪造的收条，硬說父亲借过他三十二个銀元，逼着媽媽还。父亲娜借过他的錢，这簡值是活天冤枉！可是那个世道，穷人有冤沒处伸呵！昌秀家沒有錢还这笔假債，罗錫联就叫他狗腿子下田犁土，說是还債无錢，以田作押，就这样侵占了罗昌秀家祖祖輩輩传下来的田。 ==========第26页========== 逼上断头山 爸爸死后，罗昌秀家的生活更因难了。媽媽在后山坡上开了些荒土，种了些粮食。春天和夏天，昌秀和媽媽一道上山宋野荣，煮来当飯吃。寒冬腊月，霜雪遍地，罗昌秀和她的哥哥、弟弟，还芽着透风的单衣。可这样的苦难生活，地主恶霸却还不让他們过，又向他們伸出了魔掌。 正月間，地主家高高兴兴过新年，昌秀媽媽却正为沒有米下鍋发愁。这时，地主婆忽然钲到昌秀家来串门子。她装出一副假慈善嘴脸对昌秀媽說：“唉呀，你家缺吃短等的，多么可怜！不如叫昌保、昌秀到我家去做长工吧，我給颤，給衣，还給工錢！”昌秀媽媽虽然知道地主沒有好心眼，但义不忍看着孩子們挨餓，只好硬着心肠让地主婆把兄妹俩带走了。 在地主家里，罗昌秀每天烧茶，煮飯，扫地，洗衣，喂猪，一直到給地主打洗脚水，从早到夜，忙个不息。早晚吃的，只是地主吃剩下来的残锡剩飯。 昌秀白天累得要死，晚上还要給他們鋪床，烘 22 ==========第27页========== 被，烧鴉片烟，地主的枕边，經常放着皮鞭和铁纤子，只要他們认为待侯不周到，就拳打脚踢，皮鞭子打，铁纤子戳，甚至用烧紅的火鉗格她的胸脯。在昌秀的脸上和身上，伤疤从来沒好过。· 一九三九年六月，一场大灾难落到了昌秀身上。地主家东西一时我不见了，地主婆不問明情由，硬說是昌秀偷的，叫狗腿子把昌秀吊超来打。一片片竹篾勒进了手腕，鞭子抽在背上，血水浸透了衣服，打得昌秀渾身沒一块好肉。夜里，昌秀渾身痛得像火烧，睡也睡不好，就偷偷跑回了家，抱着媽媽痛哭到天亮。 23 ==========第28页========== 誰知第二天一清早，恶霸地主带着狗腿子扑到她家里来了。他气势汹汹地駡昌秀：“这贼婆还想逃呀？我要刻你皮！”又叫狗腿子把昌秀吊起来，当着昌秀媽媽的面，狠狠地抽打她… 自己的女儿，心上的肉。昌秀媽媽扑上去想抱住女儿，被狗地主一脚踢倒在地上，跌得口角鲜血直流。跟着，地主又把昌秀带回去，继繽吊打到深夜，最后刻光昌秀身上的衣服，把她赶出门外！ 夜深了，周圃沒有一点声响。熟睡的人們正做着香甜的梦吧！可是經受一天毒打，逼体麟伤的昌秀姑娘到哪里安身呢？回家去嗎？不行。地主会又来把她捉去，給她更毒辣的拷打。轉回地主家去嗎？也不行。牛马不如的生活使昌秀实在忍受不下去了，决不能再給他們当奴隶！望着断头山上黑郁郁的树林，昌秀迈开脚步，奔上山去了。 恶霸伪保长，沒有放松对罗昌秀的迫害。第二天，罗錫联带頜了“警备班”，到断头山上搜查。不幸的昌秀姑娘，又落到了恶霸的血手里。匪徒們把她带到媽媽跟前，吊在屋梁上，沒头沒脑地乱打。哥哥 24 ==========第29页========== 昌保看见妹妹被折磨，冲上前去想护妹妹，匪徒們却把哥哥也吊起来打。 从黄昏打到深夜，匪徒們的鞭子打坏了，手打软了，兄妹俩也只剩下微的一口气了。这帮吃人不眨眼的强盜扬长去了。 老媽媽从梁上解下自己的女儿和儿子，看看打成这个样子，悲痛得泣不成声。眼泪汪汪地对昌秀、昌保說：“孩子，快走吧！家里沒有你們的活路了。”趁着黑夜，媽媽情悄打开后门，放走了孩子。 兄妹俩跑进断头山。哥哥在山上住一个多月，流亡到云南去了，昌秀从此就一个人生活在深山野林中了。 断头山啊高入云，野兽結队走，毒蛇成群行，荒凉阴森，愁甘见不到人影，这叫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怎么活呀？.昌秀几次想跳崖自杀，可是怎么能这样死啊，血海深仇还沒有报，媽媽年老沒人照料。不，要活下去！要报仇，要伸冤，总有一天穷人要见青天！ 昌秀找到了一个隐蔽的石洞，成天躲在里面。她找到了个粪坛子（就是前面照片上的），把找到的东西 25 ==========第30页========== 边煮边取暖，可是后来，她怕烟火暴露踪迹，就不敢再烧火了。平时餓了，就出来找点野果充饥；冷了，就抱几把树叶暖暖身体。为了防备地主来抓她，她在洞门口堆了許多尖利的石头，如果万一匪徒来了，她准备种他們拚到底！ 昌秀想得腻对，万恶的地主，井沒有放松她和昌保。罗錫联儿带人到断头山上来搜查，逼着媽媽交出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有一，昌保偷偷地从云南回来看母亲，被罗錫联知道了，連夜派狗腿子把他杀死在牛路上。 春去秋来，寒暑交易，长期的山林生活，使罗昌秀的容貌完全改变了，头发变白了，白得像銀猕一26 ==========第31页========== 样。万恶的旧社会，凶残的恶霸地主，夺去了她的幸和青春。她有满腹的冤仇要报，她要活下去！她是多么想念年老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他們有沒有吃的呢？天气冷了他們穿什么呢？昌秀多次想跑回家看看，安慰安慰妾老的母亲。但是她不能这样作呵，万一凶恶的地主发现了，会把她捉住，夺去她的生命。 一个风雪的夜晚，岩涧挂着冰柱。昌秀在洞里冷得渾身发抖。这时，她想起了亲爱的媽媽。啊，孤苦伦仃的老媽媽，在这风雪的夜晚，有柴烧嗎？想到这里，昌秀心里像烧起了一团火。她用石头砸碎洞 ==========第32页========== 口的冰柱，抱起撿来的干柴，飞奔下山去o 第二天，老媽媽开门看见一抱干柴，干柴带来女儿生存的信息，媽媽望着断头山，热泪长流。是誰把她們母女俩活活拆散？就是那万恶的地 主，那吃人的旧趾会！ “鬼”变成了人 一九四九年，紅旗插上了凤仪场。几千年的封建制度被打垮了，土匪恶霸骸杀的杀，骸关的关，凤仪场的老乡們拨开了云雾，看见了太阳。但是，恶霸地主不会甘心死亡。地主罗錫联死了，地主婆陶天珍却不向人民坦白自己的罪行，反而阴险地支使媳28 ==========第33页========== 妇打人农民协会，四处散布謠言，說昌秀是怕她媽于上山去的。乌云遮不住太阳，謊言掩盖不了血腥的罪恶，党和人民政府弄清了昌秀的不幸遭遇，乡于部入断头山，昼夜守望，怒于把罗昌秀找到了。乡亲們飽含着眼泪，把受尽苦难的昌秀姑娘迎了回来。昌秀結束了山林生活，回到了家，回到了党的温暖的怀抱。 政府依法处决了万恶的恶霸地主婆陶天珍。罗昌秀的仇报了，冤伸了，被日碰会压迫变成“鬼”的姑娘，现在站起来过人的生活了。为了治疗罗昌秀在长期山林生活中遭受摧残的身体，党和政府特别途她到专区医院治疗，又給她配备营养丰富的食品，使她很快复原起来。罗昌秀从这些事实中，深深感到天变了，地变了，人变了，社会也变了，她是新祉会的主人，不再是被人宰割的奴隶。她积极参加集体生产，井且結了婚，成了家，过起了美满幸福的生活。 獬放前失去生存权利的罗昌秀，多么希望为新祉会多出一分力量呵！一九六一年多天，生产队为了夺取粮食丰收，决議在冰雪封山之前，把队上板 29 ==========第34页========== 地全部挖出来。罗昌秀第一天一早，她和爱人扛着鋤头，冒着风雪，到山坡挖板地。中午飘下了大雪，她还坚持挖地。一九六二年，这些地里的庄稼都得到丰收。祉員們贊扬昌秀說：“二姐（指昌秀）劳动頂呱呱，冰雪阻挡不住她，丰收果实金光閃，先給二姐戴紅花。” 为了改变家乡的落后面貌，罗昌秀和凤仪乡的人民蒲怀信心，沿着党指引的方向前进。 张显仁镉写 王重义插图 30 ==========第35页========== 木 鞋 照片上的这双鞋，陈列在湖北省恩施其五峰人民公社灯塔大队的展览館里。这鞋子有尺把长， 四寸来宽，两斤多重，齐头齐脑，活像一对小小的鹏划子。这双鞋，不是草的，不是布的，不是胶的，更不是皮的。是什么做的？是用整段木头刘成的。这双木头鞋是哪个的呢？是灯塔大队有名的“格古”老双譚友光的。 啥叫“格古”？譚友光又是誰？还是让我們来讀下面的故事吧。 31 ==========第36页========== 木头鞋的主人譚友光，已經六十三岁了，是灯塔大队第六生产队的老餐农。“格古”，在这里的說法就是脾气很怪的意思。社員們管譚友光叫“格古”老汉，就是因为老大爷干的經常是些古怪事情。你看，他家四口人，两个儿子、一个媳妇都是一个能頂几个用的棒劳力，加上譚老汉自己給队里放牛喂猪，工分收入不少，年年有积余。生活嘛，不用說，硬是狗咬鴨子—一呱呱叫。 可是，这老汉就是“格古”：家里人吃白大米，他有时节却硬要用罐罐煨些包俗谷壳吃；儿子媳妇給他做的新衣服不等，身上等的却是东破西补的衣褂子；别人割柴选长的、粗的，他偏偏选那些矮桩桩、茅草苑…嗨，还有更“格古”的事情哩！ 一九五四年，五峰山人民走上集体化道路后，日子越过越舒畅。譚老汉屋里也一样：新鋪盖、新衣服、新鞋子、新房子一句話，吃、穿、住都加上个“新”字。可是，我們这位“格古”老汉，却把他的旧破烂：像穿了底的撮箕，用得跟剃头刀似的鐮刀、鋤头，边边不到两寸宽的烂棉絮絮坨坨，用痲壳篷了一层 32 ==========第37页========== 又一层的衣褲，扯得只剩尺把长的狗皮…包括那双小船似的木鞋子在内，一件件，一排排，密密痲麻，像挂腊肉似地挂在墙摩上。 譚老汉这么一挂，儿子有意见了：“爹，新嶄嶄的 一个屋，挂这么些破破烂烂觐丑。不如买几张漂亮画挂挂。” “你莫管我的。”“格古”老汉說。 儿子晓得他爹的“格古”脾气，明的不行，就来暗的。老汉一出门，他左一件，右一件，有的做引火柴，有的当破烂卖。誰知道这事很快就被老汉发觉了，他把儿子痛駡了一頓，又把破烂取下来收到楼上去。特别到是邪双木头鞋，还像宝贝似地收在箱子里，銷上了。 有天下雨，“格古”老汉上坡放牛去了。儿子在家烧火煮飯。因为雨大，柴火全淋湿了，忙急燃不粑火。儿子忽地想起了老头子那对“小鴨划子”，那家伙干燥了儿十年，骸是多好的引火柴！他爬上楼，钮开鎖，把术头鞋抱到灶边，举起斧子就要劈。偏巧在这节骨眼上，“格古”老汉回来了。他看到儿子要劈木 33 ==========第38页========== 面 和 头鞋，心都炸了，夺过鞋子，狠狠地駡道：“要烧，等老子伸了腿！” 儿子做梦沒想到，就为了这对“小鴨划子”，爹会发这么大脾气。 直到晚上，“格古”老汉的心才平静下来。他把两个儿子都叫到身边，把那对“小鴨划子”周周正正的摆在地下，哼一声：“前人不摆古，后人要失譜，你們晓得这双鞋子…”. 这位平素三天不靓两句話的“格古”老汉，像水田开了缺口，口气摆出了这双木头鞋子的来历。 34 ==========第39页========== 三十多年前，“格古”老汉还是个近三十的棒小伙子。在旧社会，寶苦农民沒田沒地，光凭力气有什么用呢？譚老汉两口子带着三个孩子，只得租地主张必汉的一石六斗稞田来种。 一年辛苦，好容易熬到秋收下地，张必汉揣着算盘来了。“的篤”一算，全年心血落到地主手里。眼睁睁看着地主夺走粮，孩子哭得让人心发酸，可地主豺狠心，他們怎么管穷人死活啊！ 那时候，譚老汉家里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呀！粮食不够，只好吃包谷壳；沒有斗笠，自已編，头发长了，自己剪；沒有房子，几口人只能住在自己搭的值不起身子的草棚里；三个石头一架起，就是口灶了。寒冬腊月，孩子們沒衣架，°只好用簸箕盖在身上挡风；大人們的衣服，篷了又縫，补了又补，越补越厚，連鞋底针也穿不过去了，再粗的钱，一拉就断了。最后，.譚老汉想出了个穷办法：把雨伞骨子磨細当针，把粗麻壳当棧…鞋，要說鞋，譚老汉当时多么想有双鞋啊！平素，不管冬夏，譚老汉都是穿着自己打的草鞋。但是，每年秋天守庄豫，草鞋就不管用。这一一 35 ==========第40页========== 带野性口多，醇老汉要保住几块薄地的收成，好付上地主的黑心租，不得不一晚上爬起来攆〔niǎn)好几次，坡上到处是树桩桩，夜晚路上沒有亮，經常碰破脚趾，有时还連脚板皮都截穿了。伤了脚，既沒休息，又不搽药，潰烂趄来邦个痛，直钻心呀… 有錢人到了多里，出门就是一双牛皮钉鞋，譚老汉想：要是自己能有那样一双牛皮钉鞋，不进水，又热和，黑夜守庄稼又不怕树桩桩，該多好！可在那时侯，肚子塞不飽，几个孩子屁股都遮不住，穿钉鞋，連做梦都想不到呢： 有一天，譚老汉上山砍柴，他笑然想到，要是用术头刻一双鞋子，那不是又不进水，又耐学么？于是，他找回来一截泡桐木，鋸成儿截尺把长的节节， 一破两开一凿一凿地剜起来。那时节，白天他要顾几张嘴，不能擱下活来抛，晚上义沒有亮，只能在歇气的时候凿它儿凿。剜呀，凿呀，凿呀，剜呀，譚老汉断断續繽花了两年时間，先后剜破了三段料，才算把这双木鞋子剜成了。头一天学上木头鞋时，連老汉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高兴还是伤心啊！也就是这双 36 ==========第41页========== 木鞋子，跟 着譚老汉度 过了几十个 苦难的秋多 大儿子 看着爹发顫 的手里拿着 的那双磨得 薄薄的小鴨划子，听着爹讲着的哪苦难生活遭遇，禁不住热泪满眶。小儿子听着，一头扑倒在爹的怀里。 “格古”老汉用他那櫟树皮似的手，輕輕地撫摩着儿子的头，說：“娃儿呀，爹留这些破烂，不是爹故意格古”，为的是叫我不忘記过去的苦楚，不忘記对地主阶級的深仇大根，叫你們年青人晓得上輩人过去的苦楚，更加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更加热爱新祉会！我們劳动人民，千万不能忘本，芽球鞋不能忘了木鞋，吃大米要記得吃包谷壳的苦日子啊！” 儿子从爹手里接过了“小鴨划子”，也接受了爹 37 ==========第42页========== 对自已的教誨。以后，大队举办建十周年建設成就展览，这双“小鴨划子”又出现在忆苦思甜館里，教育着更多的人。 亲爱的讀者，当你学着那輕巧灵便的球鞋、皮鞋、布鞋、胶鞋上学校或去操场活动的时候，可不要忘了哪双“小鴨划子”术头鞋的故事啊！ 王重义插图 38 ==========第43页========== 长工杀恶精 这张照片上所摄的，是河南礼〔min)池县贪农李铁矛解放前住了儿十年的窑羽。今天，它成了历史的见証。李铁矛給地主干了三年长工，工錢拿不到，地主还要下毒手用鳜头把他打死。貧苦农民不是任人李割的綿半，李铁矛以牙还牙，就在这窑铜前面，掉了他的生死对头。請讀一讀下面的故事吧！ 39 ==========第44页========== 河南池县刘果村，解放前是恶霸地主李登英、李登新兄弟俩的天下。他們仗着有线，加上李登英有个儿子，在伪县府里作官当靠山，兄弟俩在村子里敲詐勒索，无恶不作。李登英是个出名的老狐狸，他的算盘珠拨得此誰都精。他兄弟李登新，也是个头頂生疮，脚底流脓的家伙。他們的臭名远近都知道，方圓几十里丙的穷苦农民，都不愿到李家扛活。 地主家业，是靠长工、'佃戶們的血汗积累起来的。长工不上门，就慌了地主手脚了。李登英把嘴涂上了层蜜，逢人便款：“别家长工一年掙一石牛，我李登英情愿输两石：” 刘果村有个独身汉叫李铁矛，是个忠厚老实庄稼人，三十儿岁的人，速个妻子也沒說上。他眼看自已年紀一年一年大起来，一心想积摧下几个錢，也好成个家。就这样，铁矛去李家当上了长工。 李登英见铁矛上了钩，心里乐坏了，他嘴里蜜甜，活儿一天加重一天。有回，李登英要铁矛在第二天早飯后进城拉煤，但又要他进城前必須犁完一块地。铁矛只得第二天起五更去犁地。犁了一大片 40 ==========第45页========== 地，日头扩露头，铁矛停下来让性口歇口气，自己也好坐下抽袋姻。誰知铁矛刚拔出姻袋，李登新就跑来，瞪着眼說：“太阳牛天高了，还不赶紧犁，难道歇着等飯吃”铁矛斜了他一眼沒理他，把烟袋往腰里 一插，拿起鞭子就去犁。李登新见铁矛不开口，觉得老实可欺，就龇牙咧嘴地駡开了：“扛长工的沒一个好貨，吃老子飯，掙老子粮食，不給老子好好干活！”铁矛一听，气得渾身哆嗦，立时回話道：“你嘴干净些！你是誰老子？你凭啥无緣无故編耕人？”李登新的两只小紅眼瞪得溜溜圓，一蹦多高：“怎么，你不服 ==========第46页========== 气？老子掏錢雇人为的是使唤！”铁矛說：“当长工凭力气掙鈑吃，不受你邦份气！”李登新吼道：“你不想干，給我簇！”铁矛把鞭杆一擲，大声說道：“你不留爷爷就走，咱穷人用不着巴結你！”就在这时候，老孤狸李登英不知从什么地方一下钻出来了，笑咪咪地拉住铁矛，嘴甜話軟地說：“铁矛老弟，他是个牛吊子，别跟他一般见藏，咱們好东伙可不比旁人，吃喝在一鍋，…”他假意埋怨了兄弟几句，又說：“御犁，卸型，不犁了，回去傲歇，会还得套车拉煤哩。” 铁矛见李登英叉扯父拉，装得此唱戏还像，搖搖头叹口气，只得暫且作罢。 在李登英家当长工；虞比当牛做马还要苦。…百七八十亩地，全靠铁矛一个人；一年到头沒个閑工夫，就蓮逢年过节，也不让铁矛喘口气。一年、二年，熬到第三年。铁矛愁于累倒了。铁矛心里有数：“不行啦，再硬蜓，这条命就妻挺出去啦！好在已經干了 三年，三年的工資沒支用过儿个，算起来也有五六石粮…”想到这里，铁矛就找李登英算賬辞工。 李登英听說铁矛辞工不干了，好像晴天响起霹 42 ==========第47页========== 靂，急得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多高，一股劲說好話，“情愿”給鉄矛三天假休息，“情愿”拿錢医病一边李登新速跳带駡：“穷小子，你想造反啦！在你李大爷家吃飽喝足了，一拍屁胺就想跑啦！沒那么便宜事！”铁矛看透地主豺狠心肠，軟硬不听，一句話，就是要辞工，李登新见留不住，抓起一张鍁把就要往铁矛身上打。李登英連忙向老弟使个眼色，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就：“好吧，咱們好来好散，来，給你算算吧。”說罢，搬出一本厚厚的大眼本，东藏翻，西我找，拿过算盘噼哩啪啦一拨弄，干笑了两声說：“支付两抵，我不欠你，你也不亏我，咱期两不找。”铁矛一听征住了，好一会才說：“掌柜的，虞是虞，假是假，我給你扛三年长工，满打滞算沒支够一石粮。你本子上有賬，我心里也有眼，誰也賴不了誰。”跟着抓住李登英胳膊往外拖：“你要吞了我三年卖命镂，我这条命也不要了，咱到街上去，畔大伙郭部理吧！”誰知一唠李登新两眼一瞪，气势汹汹說：“你穷疯啦！.你胆敢訛人！”赶过来对着铁矛当胸一拳，把铁矛打出了大门。· 就这样，铁矛三年血汗把地主养邢了，自己却即落 43 ==========第48页========== 了一身重病。铁矛左思右想，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世道不不，财主可限！穷兄弟的情誼到底比財宝珍贵，他們接回了铁矛，处处关心铁矛，照料好铁矛衣食，好久才把铁矛病給治理好。 自从李家财主顥了铁矛工錢以后，铁矛到处說道李家財主的丑恶嘴脸，使得李家的名声更臭了。李登英兄弟俩，找不到长工，恨透了铁矛。他們仗势威胁四乡不得屋用铁矛干活，还天天站在崖头上，对着铁矛的窑洞駡。他們想了个毒計，想把铁矛激怒，两下一年吵，好借机会把铁矛害死。 地主的鬼花招，穷哥們都看透了。他們提醒铁矛，还让他备把尖刀藏在身上，以备万一。 一天，事情果然来了。傍晚，无緣无故，李家兄弟俩站在崖头上鬻开了：“穷小子，爷爷黑你炳，你敏吭一声，你爷就要了你的狗命！” 铁矛一听，气得脑子都要炸开了，他三步两步跳,上崖头，忿忿地問道：“你駡離？”李登新横蛮地說：“我駡你李铁矛，怎么样？”铁矛走近一步，李登新就虚张声势地大喊大叫起来：“来人啊，铁矛打人 44 ==========第49页========== 啦！”跟着，李登新一下抽出藏在身背后的鳜头，照着铁矛当头打下去。但是由于狗财主杀人心切，心里慌张，鳜头一偏，沒有落到铁矛身上。李登新就又举起鳜头向铁矛猛砸下来。这时侯，铁矛連忙拔出尖刀迎上去，頓时，李登新就像一头死猪似的栽倒在崖头上了。李登英见兄弟两脚一挺丧了狗命，立即从身后紧紧抱住了铁矛，井大喊：“来人哪，杀人啦！”这 一喊，李家大小拿着棍、棒鋤、鍁…朝着铁矛迎面劈来。铁矛眼看就要被他們围住打死，就用刀截了李登英一下，然后乘机往崖下一纵，等李家大小到 ==========第50页========== 崖下时，早已不见了铁矛的踪影。李登英被戳了一下，抬回痕窝不久就一命嗚呼了。 在国民党反动统治时期，官府衙门是地主的护身符。地主杀长工，不算什么，长工杀地主，就是“翻天”。就这样，铁矛被反动政府关进了通池县大牢。地主被打死了，群众心头大快。可铁矛坐监，也急坏了穷哥們。他們不能眼看着铁矛被反动官府任意迫害。在老貧农李鴻玉的带頜下，粉紛凑錢兌粮食，想方轂法营救铁矛。李家财主的大儿子，见穷哥們抱成一团，恶毒地放出空气說：“誰給铁矛撑腰，就是同謀造反，一块抵命！”穷哥們誰也沒理会。 不久，伪祛院开庭了。县城里的穷苦群众，听說长工杀了地主，人心大快。开庭那天，县城内外穷苦群众，冲进衙门，把个伪法庭挤得密密层层。 审开始，李登英的大儿子硬說铁矛“詐財不途，行凶杀人”。铁矛立刻申幕，把地主对自已的种种剡削迫害，賴三年工錢不給，还想用鳜头害人，从头到尾說了逼。铁矛說完，旁听的人們都轰起来了。这时候，伪法官沉不住气了，他把眼一瞪，大声吼叫 46 ==========第51页========== 說：“你口口声声說李登英兄弟要打死你，何人明，你說你是还手，人証何在？”伪法官話晋才落，旁听席上立即跳出几个人大声喊道：“我們証明！”“我們做见証！”原来是李鴻玉和刘果村的儿个穷哥們挺身而出了。这时，伪法官馁楞着眼，骨碌碌地翻了牛天眼珠子就是张不了口，过了好一会，他才狠狠地把桌子 一拍說：“你們这些人未經本法院同意，不合法！”李鸿玉和穷哥們大声嚷道：“为什么不合法？难道只有財主用錢收买的人証才合法？”伪法官见势不妙，立刻把手一輝，喊了一声：“时間已到，退庭！”就溜之大吉了。 由于反动政府被李家財主收买，受了贿，竟然把铁矛判处了死刑。消息一传出，引起了群众的极大 ==========第52页========== 僨慨，憤怒的吼声响逼全城。李鴻玉还和穷兄弟一起咬牙卖掉了儿亩薄地，花了一笔錢，上告到伪洛阳高等地方法院。福池县伪法院害怕群众抗議呼声，被迫把铁矛解到了伪洛阳高等泆院。 这时侯，李家财主见一計不成，心有不甘，又带了大批餞，住进洛阳城，与监獄狗警察拉关系，企图买通伪獄瞥，用毒药毒死李铁矛。 正当铁矛的生命危在旦夕时，平地一声春雷响，解放軍打开了洛阳城，铁矛重见天日，得到了新生。 铁矛回到刘果村那天，看着拥上来迎接他的穷哥們，激动得热泪值流着說：“要不是你們撑腰，我挺不到共产党来；要不是共产党来，我也活不到今天。共产党是我的再生父母、救命恩人。” 铁矛回村后，积极地参加了革命工作。不久，他参加了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他决心把自己的全身精力，献給人民献給党，献給伟大的共产主义事业！ 中共河南混池县县委查传都供高 石惠文改写 王重义插图 48 ==========第53页========== 715.11 864 和柯将从炜 3938 資本家的鬼花样 已出版 寒霜 地主发家的秘密 已出版 碑 已出版 牛个铜板 已出版 童工血泪仇 已出版 催命鉿 已出版 黑暗的旧碼头 已出版 盐工苦 已出版 矿工恨 已出版 百岁衣 已出版 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 (上海延安西路1538号) 百岁衣 上海市印刷四厂印刷 本肚絹 新华书店上海发行所发行 興韵文~装幀 书号：社0091（中，高）开本787×1092毫米1/36印张14/9字数20,0001966年3月第1板1966年3月第2大印刷印数90,001-200,000 統一书号：B10024·3184定价：(4)0.10元 ==========第54页==========